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旗奕透過單向鏡,看著在另一個房間裏的人……
韓玄飛仍是沒有什麽表情,讓人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。
他靜靜地站在那裏出神,思緒已不知道飄向何處。
身邊打手們行刑的准備動作,他根本就是視若不見。
現在的他,好象只是在悠閑地站在午後的花園裏,曬著太陽,任自己的神智飛蕩在清朗的天空中……平靜得甚至稱得上有點柔和的表情,看得旗奕心亂如麻。
連拿著木棍、皮鞭的打手們,都有點不知道該如何下手。
監督行刑的小方,咬了咬牙,斜眼朝鏡子方向看了一眼,朝行刑者點了點頭,示意可以開始了。
揚起的皮鞭在空中打了個旋,帶著撕裂空氣的聲音,落那個颀長削瘦的背影上……血濺射出來,象開出點點的紅花……
旗奕全身緊繃,他覺得,那一鞭象是落在他的心上……曾如此寶貝愛護的身子……他知道那薄衣覆蓋下的肌膚,光潔滑膩,沒有一點的瑕疵。他曾一寸寸地親吻過,愛不釋手的撫摸過……
鞭子一次次的落下,再卷起,蜜色的皮膚被鞭子一條條地帶起,留下交錯的血溝……
看著那赤紅的血中綻出的白的色彩,旗奕痛心的想,那一切已是往昔,那完美的身子已不複存在……
剛才的淡然神情已消失,韓玄飛帥氣的臉上布滿痛苦的神情,汗水大量地滲出,滑下臉龐。
他痛得渾身打顫,死咬著唇,吞下要沖口而出的慘叫。
接著鞭子後,是棍棒。
一棍下來,他的腿骨立斷。
韓玄飛的悶哼立刻轉爲慘哼,臉色煞白地癱在地上。
皮鞭和棍棒交錯落下,鮮血如箭一般的射出,翻開的肌肉下是森森的白骨。
韓玄飛雙手緊緊摳住身下的地板,全身發顫,痛苦不堪。
他感到自己身上好幾處的骨頭都被打斷了,斷開的肋骨象是刺進了腹部,血從他嘴裏咳出。
他本能地想避開直擊在他胸口的木棍,剛一擡頭,皮鞭已抽打在他的臉上。
血一下子狂流而出,額頭火辣辣地抽痛,鮮血模糊了他的眼睛,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腥紅……
旗奕看不下去,背過身去,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。
隔壁的聲音依然清晰入耳,鞭子落在皮膚上的聲音,木棍擊打在人身上的悶響,甚至是骨頭的斷裂聲,但就是聽不到一聲的慘叫。
旗奕腦中一片空白地看著對面的空牆,聽著那可怕地聲音。
站在他邊上的劉明致,心情沈重地看著旗奕,看著他滿臉的失措、痛心。
他走到單面鏡前,看著那血腥的行刑場面。
倒在血泊中的人,兩條腿已被打斷,血大量地從嘴中湧出,死死摳著地板的手指慘不忍睹,指甲全被摳得斷裂……可那人還是不出聲地忍著那不該是人能忍受得了的痛苦。
打手們拉起韓玄飛因死命摳著地板,已是血肉模糊的雙手,用老虎鉗夾住他左手的小手指,狠命一鉗。一聲脆響,手骨立斷!
韓玄飛痛哼出聲,整個人向後傾倒,全身抽搐著。
他急速地喘著氣,失去焦點的瞳孔茫然瞪視著天花板。
左手的五隻手指指骨很快被一一鉗斷,韓玄飛痛得昏都昏不過去,渾身抖得幾乎散架,卻仍然沒有發出讓嗜血的打手興奮的慘嚎聲。
連打手們都覺得有些迷惑:這樣還不夠痛嗎?
怎麽連慘叫聲都聽不到?
幾個人互相看著對方,再看看手裏的刑具,感到有點糊塗。
他們停了一會,扔掉手裏的木棍皮鞭。
其中一人拿來一把尖利的刀,慢慢刺入那已看不到一塊完好肌膚的身子,深深地紮進大腿骨裏,一轉。
隨著讓人驚心的聲音,腿骨裂開了。
刀子拔出,又插入手臂手軟軟地癱下。
四肢的骨頭被逐一插入,連續的斷裂聲讓人心驚。
韓玄飛持續地慘哼著,全身抖得越發厲害。
他那瘦削的胸膛急劇地起伏著,眼神渙散,可僅剩的理智讓他仍不願叫出聲。
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快點失去意識,不管是死、還是暈,只要能感受不到這種酷刑,就是短短一會也好。
可是,那些人不願讓他暈過去,在火裏被燒得通紅的鋼絲鞭子已打上他的身子,如火燎炮烙。
所到之處,身體立刻被燒焦,發出刺鼻的味道。
代替木棍的鐵條打碎了關節,帶著火花的鞭子瘋狂落下。
韓玄飛痛得如同被人刀斫斧劈,被生生淩遲。
他在地上無意識地翻滾著,痛哼著,只求能速死,好擺脫這種非人的折磨。
半側著臉監刑的小方受不了了,他示意打手們停下,走到被肆虐得已不成人形的韓玄飛身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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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冷水潑到韓玄飛的臉上,看著他有點清醒過來。
“你向我們求饒吧!你好好的求饒,我就讓你快點死去!”
韓玄飛神智不清地呆看著面前的小方,沒有反應。
小方又再說了一遍,他有點明白了。
這個曾在日本和他並肩作戰的人,想給他個幹脆的了斷。
他帶著感激,微微朝小方扯出一個很淡的笑,閉上眼睛……
小方呆呆地蹲在韓玄飛面前……半晌,他站起來,又看了一眼鏡子,走回角落。
屋子裏靜默了一會,打手們面面相觑,眼裏有不忍和佩服。
他們集體看向小方,小方輕輕地點點頭。
木棒再次落下,這次是直接打在韓玄飛的頭上,血如雨般四濺,強大的沖擊力把韓玄飛打到牆角……劉明致清楚,那些打手也不想再繼續對這樣的人動刑,想快點解決掉他的生命,結束他的痛苦。
他轉身,對仍是呆坐不動的旗奕說:“奕哥,他快不行了,你不想看一下嗎?”
旗奕全身驚跳了一下,慌亂地站起身,走到窗前。
入目的慘景一下讓他驚的瞪大眼,他往後倒退了一步,死死盯著那個血肉模糊的人。
初次見面,那發著淡淡光暈的蜜色皮膚,精致的五官和清冽的輪廓……曾讓他移不開目光的迷人……而眼前的人全身已找不出一寸完整的皮膚,血如泉湧,看不出有絲毫當初的形象。
修長有力的四肢、細長而略帶骨感的手指,如今癱軟在血中,已全部被廢掉;空氣中帶著皮肉被燒焦的氣味,濃烈的血腥味…..他還記得,擁那個人入懷時,讓他貪婪吸吮的清爽氣息,純男性的味道……
旗奕心痛得說不出話來,胸口象被一團重重的石頭壓住……爲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?
好象還只是在昨天,還曾幸福地擁吻著;他還曾抱著那個激情過後的慵懶的身子,輕輕舔過布滿細汗的光滑肌膚…..
又一棒落下,那滿身是血的人撞擊到牆上,額頭裂開了一個長長口子…..木棍繼續落下,胸前的骨頭又斷了,連帶著內髒都象是碎了,鼻子嗆出血來。
韓玄飛在劇痛中,感覺到自己離死亡很近了,他有一點快要解脫的輕松。
他勉強張開眼,看向那片鏡子……他知道,那個讓他魂牽夢萦的人就在那面鏡子的背後。
他想在臨死前最後一次的感受到他……旗奕……他終于能報仇了,自己死了,他會不會好受些?
會不會少恨我一點?
好想你能抱我……好想能再看到你對我微笑……
我愛你!旗奕…..
旗奕僵硬地立在鏡子前,難以置信地看著韓玄飛……他好象看到了韓玄飛眼裏有一抹笑意,清淡如風……
粗大的木棒重重打下,鮮血四濺!
溫和注視的眼睛失去了光澤,人往一邊徐徐倒下……
“住手!”旗奕脫口大喊。
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,人已經站在那滿是鮮血的房間裏。
他喘著粗氣,不知道該說什麽。
劉明致緊跟著他沖入房間,不等旗奕的吩咐,立刻和小方動手擡起倒在地上,一動不動的韓玄飛。
“趕快給陳醫生打電話!快去!”劉明致盡量壓低聲音說,他不想驚動那個站在血泊中愣掉的人。
韓玄飛感到了陽光的明亮,及清涼的風拂過他的臉頰。
窗外有小鳥在清脆地歡叫,帶著樹葉被陽光照射的清香。
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,夢中的旗奕冷冷地看著他,陰冷可怖。
真可怕,他不要那樣的旗奕,他喜歡旗奕總是一副疼愛他的樣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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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醒了?太好了,你睡了好久了!”身旁一個直愣愣的聲音一下帶回了韓玄飛的全部神智。他蓦地睜大眼,映入眼廉是雪白的牆壁……
好痛!
他剛一想動彈,一陣劇痛就讓他的舉動半途而費。
疼痛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一切都不是夢!
那讓他瘋狂欲死的痛!
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!
這一切都是真的,而我並沒有死!
我沒有死?
爲什麽?
“你聽到我說話了嗎?喂!”一只手在他面前亂晃,韓玄飛動了動頭,看向那聲音的來源。
一個大大的、燦爛的笑容,
傻傻的!
韓玄飛一時反應不過來,愣愣地看著那張陌生的臉孔。
那頭湊了上來,“你不會傻掉了吧?我哥說你的頭被打壞了。”
“不過不要緊,我哥說我的頭也是壞的,但是我還是活得很好的,很開心!”那人嘻嘻笑著,象是在努力地安慰著韓玄飛。
“你哥?”韓玄飛從幾乎發不出聲的喉嚨裏擠出一點含糊的聲音。
“是呀!我哥叫劉明致,我叫劉明遠,你叫我小遠就行了。是我哥叫我來照看你的,噢,對了,我得去告訴我哥,你醒了。”
話音未落,那個人已跳起身,直沖出門。
沒一會,劉明致進來了。他走近韓玄飛的床邊,低下頭輕聲說:“你醒了?醫生說你會沒事的。”
看到韓玄飛迷惑的表情,劉明致又說:“我們現在在日本,你已經昏迷了很長一段時間了。你身上的骨頭再過一些日子就會長好,到時你就可以動了。”
他猶豫了一下,又開口,“是奕哥叫停手的。”
他似乎不知道該講什麽,過了一會,揮手叫過那個精神抖擻站在一邊的人,“這是我弟弟,一生下來頭腦就有點不好,但是很聽話,照顧人還是可以的。我想,由他照顧你比較合適。”
韓玄飛呆呆地看著劉明致,他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麽回事。
劉明致也半天不吭聲,那個劉明遠拼命左右扭動著頭,看看哥哥,又看看床上的人。
“我這樣做都是爲了奕哥……”劉明致不看韓玄飛,用很輕的聲音說。
他轉過頭,“小遠,有什麽事就叫醫生,聽到了嗎?”
“聽到了!”很響亮的聲音回答道。劉明致點點頭,抽身而去。
“你身上包了好多布,”那個呆頭呆腦的聲音又響起,“我哥說你的骨頭全斷了,花了好久才接上的。”
韓玄飛低下眼,看到被紗布裹得嚴嚴的自己。
“不過,你放心,我會把你照顧得好好的。”劉明遠那張滿是笑容的臉又湊上來,很認真地向韓玄飛保證著。
韓玄飛沒有看他,移動全身上下唯一可以動的頸部,看向窗口……爲什麽,爲什麽不讓我死?
那樣子還不夠讓他泄恨?
還想怎麽樣折磨我?
韓玄飛虛弱的閉上眼……只要他高興就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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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在黑暗和光亮的交錯中沈浮,迷亂中感到一道迫人的視線,固執地拉住他的神智,慢慢抽離那黑色的世界。
韓玄飛微微睜開眼。
一片刺目的燈光,讓他很不舒服的皺起眉。
一聲輕響,光消失了,他感覺好多了,又閉上眼。
可那視線仍緊逼不放地糾纏著他,象毒蛇,伸著長長的舌信,在他臉上盤旋――帶著死亡、帶著怨恨……
韓玄飛不得不重不睜開眼,借著窗外明亮的月光,努力地找尋著視線的來源……
旗奕!
心裏乍一湧起的歡愉被那陰霾的眼神驚住,那眼神裏的徹骨寒意讓韓玄飛一下回到現實的世界裏,他的心被凍住了。
他垂下眼睛,不願看著那讓他全身發冷的視線。
“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嗎?”和視線一樣冰冷的聲音傳來,“你全身的骨頭都斷了。雖然醫生盡量接了,還打了很多的鋼條在你身體裏,但是你再也不能象原來那樣了。”
韓玄飛心一顫,擡起眼看向面前的旗奕。
“你不能再跑動和跳躍了,連較長時間的站立和行走都困難。恢複得好的話,也許能慢慢蠕動著走個十幾分鍾,象洗澡、穿衣這種事,對你來說,也是很難做到的了……”
旗奕冷冷地看著神情茫然地韓玄飛,俯下身,讓他的視線定在自己身上。
盯著韓玄飛的眼,低聲地一個字一個字地說:“你殘廢了!今後你就跟一個廢人一樣,什麽事都不能做!”
那木然的眼睛動了一下,在旗奕還來不及抓住任何東西前,又歸于一片的平寂那仍澄淨如水的眼睛,看著近在咫尺的旗奕,幾乎是一眨不眨的。
象深夜裏的湖水,蕩著莫名的情緒…….
好漂亮,象是會把人吸入一般的誘人。
旗奕呆看著,嘴有些顫抖,幾乎就要往那曲線柔軟的唇上落下…….
“啪!”的一聲脆響,旗奕狠狠的一個巴掌,打著韓玄飛偏過臉去。
他有些氣急敗壞的挺直身體,凶狠地瞪著韓玄飛。
“讓我告訴你這個廢物還有做些什麽!”
他一把拉下遮住韓玄飛下身的被單,讓他最隱密的地方暴露在月光的照射中。
“你只能被人幹!”
他不看韓玄飛漲紅的臉,一把拉下自己的拉鏈,在沒有任何准備的情況下,挺身而入。
打著石膏的腿張開著,方便了旗奕把自己那粗大的物體,直接塞入韓玄飛幹澀緊小的體內。
韓玄飛漲紅的臉立刻轉成慘白,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落。
全身無法動彈的他,只能癱在床上,任旗奕發狂地侵犯他,任他瘋狂地蹂躏……
柔軟的內部被瘋狂擴張,火熱昂揚的巨大在裏面抽插撞擊,可怕的凶器象是要把他搗碎揉爛一樣的沖擊,讓他受傷不久的腹部疼痛如絞。
血流了下來,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下體被撕裂的聲音……虛弱的韓玄飛根本經不住這樣的折磨,漸漸沈入昏迷中……
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痛,讓韓玄飛禁不住痛呼出聲,一下從半昏迷中清醒過來。
沈醉在韓玄飛體內的旗奕一下僵住了身子,趕緊拿開碰到他腿部的手……痛苦地喘著氣的韓玄飛,看到了旗奕臉上閃過的驚慌……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掠過,韓玄飛閉上眼,靜靜地等待著旗奕的下一步攻擊。
旗奕幾乎是氣急敗壞的往前一頂,再次粗暴地撞入那受傷的甬道,看著那漂亮的眉宇糾在一起。
他恨自己的軟弱!
象要發泄滿身的怒火般,他發瘋似地,更加猛烈地淩虐著身下的人…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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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涼如水,皎潔的月輕盈地挂在空中……旗奕忽然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,也是這樣的天,這樣的月,他懷裏抱著那讓他百般珍愛的身子,輕輕地一遍遍撫過……
而眼前的人,渾身包著紗布,躺在床上不能動彈;敞開著的下身,流出紅白相間的濁液,讓人不忍直視……
旗奕呆立良久……
他慢慢移動身體,機械地打開櫃門,拿出清潔的毛巾,用臉盆打好水,輕輕地擦拭著那汙穢不堪的下體。
清洗幹淨後,他又用幹布小心擦幹。
血還在滲出,細細地,沒有停……
旗奕用布按住傷口……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顫,他趕緊抽回毛巾,低下頭,用舌輕舔著那裂開的後穴。
象羽毛般輕柔……來來回回,一遍一遍……直到那傷口停止了出血,他才擡起身子。
蓋好被單,他走到韓玄飛的床頭,跪下來,癡愣愣地看著昏迷中的韓玄飛――密密長長的睫毛低垂在慘白如紙的臉上,落下濃重的陰影……慢慢地俯下身子,吻住那沒一絲血色的唇……柔軟溫和……我的玄!
我這麽愛你!
這麽的愛你……爲什麽不能打動你一點點?
開始強迫你,是我不好!
是我錯了!
我對不起你!
你不能原諒我嗎?
你知道我有多愛你的!
我們不是一直很幸福嗎?
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來,落在那依舊帥氣的臉上,旗奕輕摸著那纏滿繃帶的頭,不住地親吻著那蒼白的唇,含住那淡色的舌……
你叫我怎麽辦?
放過你?
我怎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?
怎麽對得起關在監獄中的手下?
警察的職責對你就這麽重要?
不能爲我放棄?
……你愛不愛我?
你到底愛不愛我?
你有沒有一點愛我?
滿腹的淒楚一湧而出,嘴抖得親不下去,他死死抓住韓玄飛唯一完好的右手,把臉埋進那溫暖的掌心……
我恨你!
我恨你!
我恨你!
我恨你這麽狠心!
我不要腦子裏都是你!
我不要再愛你了!
我不要再想你了!
……我好痛苦……玄……
旗奕嘶嘎淒絕的恸哭著……
心裏的痛苦和內疚壓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人前強扮出來的堅強和冷酷,在這一刻煙消灰散!
只有心裏的痛讓他恸心透髓地悲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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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哭了多久,旗奕終于止住了眼淚。
他直起身,長時間地凝視著韓玄飛……
我愛你!
一個充滿愛戀和溫柔的吻落在韓玄飛額上,滑下臉頰,停在唇上……
心心念念都是你……
我要忘了你!
我不能對不起爲我舍棄性命的人……
我會忘了你的!
旗奕走向門口。
開門的一瞬,他回頭再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韓玄飛……
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……
……也是最恨的人……
“韓玄飛現在怎麽樣了?在醫院好久了,恢複得如何?”旗揚看著面前的資料,象是很隨意的樣子問道。
旗奕有些心虛地瞥了眼對面的旗揚,“骨頭長得差不多了,現在可以勉強下床走幾步。”他低下頭看著地板。
“聽說你經常去醫院?”旗揚向後一靠,隔著辦公桌看著整整瘦了一圈的旗奕。
聽不到旗奕的回答,旗揚長歎了一口氣。
“雖說你都是晚上去,但傳出來,是會傷兄弟們的心的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我、我不會再去了……”旗奕擡起頭,滿臉都是愧疚之色,“哥,我對不起你,也對不起那些兄弟。忠叔從小看我長大,到老又爲我而死,我……”他的聲音越來越低。不過,下一瞬,他重重的吐了口氣,口氣變得強硬起來,“我會忘了他的,哥,你放心!”
“那就好,我相信你! “旗揚面帶微笑,掩下心中的不安。
但願如此!
他心情沈重地想。
房間一時陷入沈寂,兩個人都不說話。
過了半天,旗揚突然開口道:“你記得倉田吧?那個日本商界大老,到過中國,我們接待過的。”
“記得,怎麽了?”旗奕不解地看著旗揚。
“我們要想在日本立足,需要他的支持,否則還是很困難的。”旗揚停住,象是在考慮該如何說才好,“嗯……那個……他說他很願意幫助我們……他是個男色家……” 旗奕愣了一下,臉上開始失色。
“他通過他的私人秘書向我表示,他想要韓玄飛……他在中國時就對他印象很深,但他知道當時韓玄飛是你的情人,他沒有說出來。但現在…我有跟他說,韓玄飛已經可以算是體無完膚了。但他說不要緊,只要臉沒事就行,他還是想要。”
旗揚又靜默了一會,“還有,陳君毅就要出來了,下周就會來日本。姓高的那個老家夥這次幫了大忙……錢花老了!不過還算值得。”。
旗奕渾身一顫,幾乎是面無人色地看著旗揚。
看到這樣的旗奕,旗揚不忍說下去。
他推開椅子,走到旗奕身邊坐下。
“我只是跟你說一下這些事,我不會逼你的,你自己作決定!”他把旗奕抱在懷裏,摩挲著他的頭發,“你是我最心愛的弟弟,這世上最重要的人,我不想你難過……我愛你,奕!”他低頭親吻著旗奕的額頭,“我不逼你,你自己想……”
伸手緊緊地抱著最疼愛自己的哥哥,旗奕使出全身的力,才沒有讓自己在這個溫暖的懷抱裏痛哭出來。
韓玄飛在劉明遠的大力攙扶下,艱難地從車裏出來。
他腳步虛軟地搖晃著,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劉明遠身上。
劉明遠雖然腦子不太好,但是力氣倒很大。
他很盡力、很小心地扶著韓玄飛,努力讓他能站穩。
韓玄飛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子,感激地對劉明遠低聲地說了聲謝謝。
硬撐著無力的腿,他艱難地向前挪動著,每走一步,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
短短的一段路,韓玄飛已經走得是臉色煞白,氣息微弱了。
感覺到周圍那不友善、甚至仇恨的視線,韓玄飛低著頭,漠然以對。
他不知道爲什麽旗奕叫他到這裏來。
也許,旗奕終于要狠下心來殺他了……韓玄飛心想,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脫了……
一進房門,他就看到了站在房間中央的旗奕。
旗奕看也不看韓玄飛,冷然地對劉明遠說:“放開他!”
劉明遠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旗奕,又轉頭看他哥哥。
劉明致不吭聲,上前拉過他弟弟。
失去支撐的韓玄飛站立不住地搖晃起來C
他想靠自己的力量站穩,可是兩條腿根本不聽使喚,虛弱的沒有一絲力氣。
他只能頹然倒地。
劉明遠立刻要上前,卻被臉色陰沈的劉明致死死拉住不放。
韓玄飛努力想直起身子,可一樣沒有力氣的手,根本起不了作用。
他很快就放棄了無謂的掙紮,靜靜地趴在地上不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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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韓玄飛!好久不見!”
韓玄飛擡起眼,看清了向自己走來的人……
陳君毅!
韓玄飛驚訝地睜大眼,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陳君毅現在不是應該被關在監獄裏嗎?
他犯的可是死罪!
“想不到吧?應該被槍斃的人居然會出現在你面前!”陳君毅眼睛裏充滿了刻骨的仇恨,臉上卻帶著嘲諷的笑容。你這麽盡忠職守,可其它人並不是這樣。很可笑吧?你這個英雄現在是手腳俱廢,而我這個死刑犯卻在這裏自由自在的生活!”
他逼近韓玄飛,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無法爬起的人。
“在獄中的每一天,我都在想,如果我能出來,我要如何對待你!現在看到你這樣,我很高興!可是,這還不夠!隻是這樣還不夠!張小甯死了!周雲死了!忠叔死了!……我弟弟……我弟弟…..”眼淚直流了下來,聲音一下被哽住。
陳君毅用手狠狠抹掉淚,仍是用象要生吃了韓玄飛似的目光死盯著他。
“我恨不得生剝了你的皮!吃了你的肉!”他一腳踢向韓玄飛。
腹部受到重擊的韓玄飛,痛得縮起身子,手按著腹部不作聲。
“不過,奕哥有個更好的辦法,我相信,那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!我看你還能硬到什麽時候!”陳君毅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,“你知道嗎?你馬上要被送給蒼田健吾了!蒼田那個老家夥,可是有名的會折磨人。特別是,有時候他還會把玩膩的男人送給他的手下。呵呵……被那群色中惡鬼輪著操,我倒想看看,你還倔不倔得起來!也許到時,我會去求蒼田,讓他再把你交給我。我要讓大家都看看你那被男人捅爛掉的身體;或者我會把你扔到街上,讓所有人都欣賞一下你那副賤樣……哈哈哈……還是把你扔到一群喜歡玩變態遊戲的家夥面前,讓他們把你幹死比較好!”
韓玄飛瞪大眼睛,聽著陳君毅惡毒下流的話!
他不相信旗奕會這麽做!
他掙紮著半撐起上身,看向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旗奕……
不可能的,你不可能這樣做的!
你不可能用這種方法來羞辱我的!
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做!
這時,有兩個明顯是日本人的男人走過來,朝旗奕一低頭,“謝謝旗先生!我們代蒼田先生感謝您!”
一說完,他們就彎下腰,把韓玄飛從地上拖起。
怎麽可能?!
韓玄飛不可置信地看著旗奕!
他看到旗奕目光閃動,卻低垂著眼始終沒有吭聲。
“旗奕……”韓玄飛低叫。
他震驚地盯著旗奕,急切地想從他嘴裏聽到否定的聲音,可是沒有!
旗奕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,保持著沈默。
那兩個男人從左右兩邊架著他,把他拉向門口。
韓玄飛拼命回頭看旗奕,眼裏充滿了不信和驚慌。
不可能的!
你不可能這樣做的!
對不對?
旗奕……可馬上就要出門了,他看到門外有一輛黑色的車子在等著,車門已經被打開。
“旗奕!”韓玄飛驚慌失措地回頭高叫。
旗奕擡頭……
面無表情……
是真的!
旗奕真的要把他送給別的男人去玩弄!
韓玄飛的眼神一下暗了下來,臉上滿是絕望和悲涼……
他不再叫了,就這樣一直看著旗奕,一直看著,直到被架出房門……
滿屋一片死寂,沒有人出聲,連一點的咳嗽聲都沒有……
“該死的!他想咬舌自殺!快!堵住他的嘴!”門外一陣的驚叫聲。
旗奕整個人猛地抖了一下。
他隨即轉過身,象沒事人一樣走向旗揚,“好了,這件事總算解決了,我和旗揚還有事要談,先走一步了。”他用手攬住旗揚的肩。
手臂被旗奕死勁抓著,旗揚痛得一下咬住了唇。
他強忍著,若無其事地和旗奕一起從側門離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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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
“蒼田先生,人到了!”
“嗯。”優然品著茶的老人,一身和服,氣度雍容淡定。
他放下茶杯,站起身,走到被放到塌塌米床墊上的韓玄飛面前,微笑地蹲下身。
“記得我嗎?我們在中國見過,”他伸手滑過韓玄飛的臉,“想你好久了,你還是和我印象中的一樣漂亮嘛。”
健壯的老人毫不費勁地把韓玄飛癱軟的身子抱在懷裏,看到他被堵住的嘴,蒼田歎了口氣,
“聽說想自殺呢,真可憐!我怎麽可能讓你死?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。”蒼田摟緊了懷裏的人,親了親韓玄飛的額。
感覺到韓玄飛全身繃緊,整個身子象受驚一樣顫動著,蒼田呵呵笑了起來。
“別怕,很快你就會習慣,我會讓你瘋狂的。”他放下韓玄飛,向站在一邊的人微擺了一下頭。
立刻,有兩個穿黑西服的男人上前,動手開始脫韓玄飛身上的衣服。
很快,他就被脫得一絲不挂,被大張著腿擺放在床墊上,任那些貪婪下流的視線侵犯。
極度的羞恥讓韓玄飛緊閉雙眼,全身僵硬得一絲也動不了,隻有長長的睫毛劇烈顫抖著,有一圈淡淡的濕痕……
蒼田把韓玄飛重又抱回懷裏,歎了口氣,微笑地說:“旗奕真狠得下心,把這麽完美的身子打成這樣。”他摸著韓玄飛身上一條條的傷痕,“可惜是可惜了,不過,這些傷疤讓你更討人憐,讓我這個老頭子看著也好心疼,我可憐的寶貝……”
老人特有的冷硬的手玩弄著瘦弱的身子,慢慢伸到那柔軟的體毛中,抓住毫無生氣的男性象征,握在手裏揉捏著。
韓玄飛猛地驚跳了一下,蒼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。
他擡起無力的手,哆嗦著想推開那猥亵地把玩著他下身的手。
可他徒勞的動作隻是增加了蒼田玩弄他的樂趣,看著他滿臉掩不住的恐懼,蒼田哈哈笑了起來。
他俯下身子,伸出舌頭,細細地舔舐著年輕的肌膚,漸漸往下延伸而去……
韓玄飛全身的寒毛豎起,胸前濕膩膩的口水讓他惡心地都快吐出來了。
可他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,只能讓老人舔遍全身……
好想死!
可他連自殺都沒有辦法……
“真是漂亮,連這裏都長得這麽漂亮。”蒼田輕吻著韓玄飛的性器,擡起頭欣賞著他羞恥欲絕的表情。
他一邊用手套弄著柔弱的東西,一邊把它含入口中……“唔……味道也很好,很清爽。”他輕舔了一下萎縮的前端,拿過一個枕頭,墊在韓玄飛的腰下,把他那最隱密的部位展示在自己面前。
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那粉紅色的穴口,老人發出了滿意的歎息聲,“旗奕竟舍得把這樣的尤物送人,呵呵……我可得好好玩玩!被旗奕那小子捅了這麽多次,這裏的顔色還這麽迷人,形狀也保持得很好,你真是生來魅惑男人的。”
老人擡起身,繼續唠唠叨叨地說著,“我不喜歡那種纖細的美少年,象女人一樣的妖娆,真是討厭。在中國看到你一眼,我就忘不了你。你那出類拔萃的氣質,帥氣強硬的樣子,可真有男人味!可怪的是,你又會讓人好想疼你、好想看你被壓在身下,呻吟、哭泣的脆弱模樣,我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這樣戀戀不忘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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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一點,才不會吃苦頭。惹怒了我,可是會很慘的。”蒼田拿下韓玄飛嘴裏的布,“多漂亮的孩子……”他低下頭想親韓玄飛的唇。
“啊!”蒼田急忙縮回頭,“你還想咬舌!混蛋!”他氣急敗壞把布塞回他的嘴裏。
“你真狠!我可不喜歡不聽話的寵物!來人!”蒼田高聲叫著守在門外的侍從。
“給他點教訓,讓他學乖一點。”
“是,先生!”那兩個穿西服的男人一鞠躬,從一邊的櫃子裏拿出器具,跪在韓玄飛的身邊。
其中一人點燃了一盞小酒精燈,燒著手裏的長針。
等長針變紅,他們立刻用很專業的手法,不急不徐地把長針紮進韓玄飛的陰莖中。
劇痛讓韓玄飛象發狂了似的在床褥上激烈扭動,冷汗象雨一樣地淌下。
那兩個男人全不受影響,壓住他的身體,冷靜地把針穿進柱體。
蒼田帶著淫穢的笑容,拿過一隻巨大的黑色假陽物,准對那淡紅的後穴,猛地頂入。
看著那緊致的穴口被強力撕開,傷口的鮮血流下細膩的肌膚,蒼田興奮得全身發抖。
他最喜歡看帥氣強硬的男人被折磨到崩潰,哭著求饒,然後乖乖的任自己玩弄。
一想到這裏,他已經快要等不及了,他要玩死這個讓他想了好久的男人,看著他發瘋!
他要看著他被一群的男人輪奸!
他迫不急待地要上了他!
他喘著粗氣,胡亂地舔著那抖動的身體,兩隻手急切地到處亂摸,“該死的!你真漂亮!喜歡這樣嗎?還要不要玩更刺激的?”
他拿起身邊的針,粗魯地擰起那紅色的突起,直直地把針刺了過去。
看著韓玄飛蓦地睜大眼睛,痛苦地直抽氣,蒼田興致更加高漲,立刻再拿起一隻針,同樣地紮入另一邊的乳頭。
韓玄飛痛不欲生地掙紮著,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,臉色蠟白得跟死人一樣。
蒼田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,朝手下一偏頭,電流接上,插在韓玄飛性器裏的針頓時猛震起來。
韓玄飛的身體立刻如風中敗絮般地狂抖,喉嚨裏不斷發出嘶啞的慘哼聲。
那兩人這時卻松開了他,只綁住他的雙手,按在頭頂,任他在墊子上恥辱地扭動著、顫抖著……
而蒼田則施施然退回到茶桌邊,繼續喝起茶,欣賞著眼前的色情畫面……
旗揚放下一個棋子,默然地等著旗奕走下一步,看著旗奕心神早不知飛哪去了的樣子,他也不說話。
過了好久,他才輕碰了一下旗奕,指指棋盤。
旗奕一驚,醒過神來,慌忙隨手走了一子,想掩飾自己剛才的失神。
旗揚看到他直接把車放在自己的馬口下,也不作聲,默默地把車吃掉,再等。
旗奕勉強自己把心思放在棋盤上,卻發現自己早大勢已去。
他尴尬地對旗揚扯扯嘴,努力想作出一個輕松的表情,但沒有成功。
旗揚看著他滿臉的慌亂,失了魂魄似地坐立不安,猶豫了一下,低聲說:“你這樣做,算是幫大家出了一口氣了,陳君毅也很滿意。”他斜眼觀察了一下旗奕的表情,“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,以後我們縱橫在日本立住腳,還有會有東山再起的機會的。”
旗奕呆視著旗揚說話的嘴,一動不動,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旗揚也不再吭氣。
兩人沈默地對坐著……
嘩的一聲,旗奕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,眼神遊移地不敢正視旗揚。
旗揚擡頭看著他,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。
旗奕咬了咬唇,終于把眼睛對住了旗揚。
他想說些什麽,卻沒說出來。
他恨聲地一拳砸在桌面上,一扭頭,急步而出。
守在門外的旗奕的手下,一見他出來,立刻起身,緊跟而上。
旗揚仍是靜靜地坐在原處,低頭對著面前的棋盤,聽著外面的汽車發動、相繼絕塵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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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一停到蒼田在這裏的別館門外,旗奕就跳了下車,快步往裏走。
跟隨的人端著槍,即刻分散開,迅速接近蒼田的保镖。
變起倉猝,蒼田的保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。
看著這些明顯是訓練有素的人,手持槍械突然湧入,舉槍指著自己,他們全都一時間不知所措、呆立當場。
蒼田剛得到旗奕闖入的消息,旗奕就已經推門而入。
蒼田的侍從沖上去,卻馬上就被兩把黑洞洞的槍口逼了回去。
旗奕神情陰冷地看了一眼插著電棒,倒在床褥上無力哆嗦著的韓玄飛,轉身向蒼田一低頭,隨即挺直身體,語氣沈穩地說:
“蒼田先生,打擾了。我要把人帶回去!”
蒼田氣得臉色發青,恨聲道:“你們姓旗的不講信用!想帶走就帶走?太囂張了吧?”他轉頭大罵手下,“你們這些飯桶,就讓人輕易闖入,真是白養你們這群廢物了!”
“蒼田先生不要怪他們。你是正經商人,我們可是混黑道的,當然會在這方面占點優勢。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全身而退,所以還請蒼田先生送我們出去。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這件事是我處理不當,還請蒼田先生見諒!改日有機會必當登門向蒼田大老賠罪!但人我必須帶走!”一說完,旗奕就走向韓玄飛,一把把他從床上拉起……
劉明致把槍轉向蒼田,“蒼田先生請!”
蒼田恨恨地瞪著旗奕,可在冰冷的槍口威脅下,他也隻好低著頭走出去。
旗奕根本不再看蒼田,動手拔掉韓玄飛身上的所有東西。
他鐵青著臉,抓住全身癱軟的韓玄飛,也不拿東西遮住他的身子,就這樣把他直拖出房間。
一路上,所有的人都驚駭地看著神情暴唳可怖的旗奕,看著他粗暴地拉著全身赤裸的韓玄飛的手,連拖帶拽,在衆目睽睽之下,大步穿過走廊花園,象扔一塊破布似地把他丟上車。
一路上,旗奕也不說話,兩眼象是要流出血似的通紅。
一到住處,他立刻把人直接拖進浴室,打開噴頭,也不顧自己被水淋得透濕,拿著毛巾,拼命擦洗著韓玄飛的身體。
房外的手下沒有一個人敢吭聲,也沒有人敢去阻止,全部屏著呼吸,膽戰心驚地等在門口。
擦到韓玄飛的皮膚都快要流血了,旗奕才狠狠打了韓玄飛一個巴掌,把濕漉漉的他踉踉跄跄地拉出浴室,推倒在房間中央。
被這樣的一路當衆侮辱,讓韓玄飛羞恥得腦中一片空白,失去了所有的反應能力,瞪得大大的眼睛灰暗無光,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。
周圍都是人,可他連遮一下自己赤裸的身體都想不到,象一個被拔光衣服的木偶一樣,癡愣愣地坐在地上。
許多人轉過頭不忍目睹。
劉明致拿過一條浴巾,想遮住韓玄飛的身體,卻被旗奕一把奪下。
他抓著浴巾,沒頭沒腦地抽打向韓玄飛。
旗奕的淚直流下來,也不去擦,只是象瘋了似的猛踢猛打倒在地上的人……
“我恨你!我恨你!我就不信我狠不下這個心!”他甩掉手裏的毛巾,在屋內暴躁地來回亂走。
“我這個混賬!混賬!真他媽的不是東西!”他一拳打向牆壁,雪白的牆上點點血迹。
旗奕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……
我竟然爲了這個害死我們好多兄弟的人,又讓其它兄弟們赴險,我真是昏了頭了!
我怎樣才能不想他?
我要怎樣才能狠得下心?
我真沒用!
真沒用!
我真是白癡!
爲了這種人!
他發狂地一遍遍猛擊牆壁,“笨蛋!笨蛋!笨蛋!”
好不容易縱橫才有複起的希望,又被自己搞砸了……好不容易才逼自己硬下心……
“奕哥,別這樣,別打了!你受傷了!”衆人死命拉住旗奕,硬把他拖開。
旗奕被強行拉到沙發上,充血的眼仍凶狠地盯著倒在地上的韓玄飛……
會有辦法的!
會有辦法讓我不要你的!
我會讓自己一想你就惡心!
就吐!
“奕哥……”看到旗奕眼裏的光完全不正常,劉明致擔心地叫了一聲。
旗奕聽都沒聽見,仍然死死盯著韓玄飛……
突然,他發出一陣神經質的笑聲,越笑越大聲,笑得他差點喘不過氣來。
他一邊咳還一邊笑,用手擦著臉上橫流的淚水,笑個不停……
周圍的人都被他嚇壞了。
劉明致和小方拼命叫著他的名字、搖晃他。
他們害怕這樣的旗奕、害怕他就這樣瘋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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旗奕終于停止了狂笑,揮揮手,“你們幹什麽?嚇成這樣?我沒事,我剛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……”他咧著嘴呵呵笑著,“我怎麽沒早想到?我會一想到他就吐的。”
“阿力,把Lion牽來!”
所有的人都莫明其妙的,看著阿力把那條高大的純種狼犬牽到屋子裏來。
旗奕抓起韓玄飛,抓住他的兩條胳膊,讓他跪趴在自己腿上,嘿嘿地笑著,在他耳邊低聲說:“你看,你看著這條狗!我要讓它幹你!讓我們看看,被狗幹,你會不會也達到高潮!”
看著神智不清的韓玄飛沒有反應,旗奕很不滿意,扭著他的頭,讓他對著那條凶猛的公狗。
“看!你給我看清楚!這條狗、這條狗馬上就要操你了,先讓它給你來段前戲如何?”
“來!”旗奕命令阿力。
阿力一縱手裏的皮帶,讓狼狗撲到韓玄飛背上,指示它用舌舔那滲血的後穴……
韓玄飛一直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狗,不知道是怎麽回事。
等那狗撲上來,長長的舌頭開始舔自己的後穴和睾丸時,他才終于明白了即將要發生的事……
恐懼一下沖擊至全身,頭腦中好象有什麽東西斷裂了……
“不、不……不!”他陡然尖叫起來,“不要這樣!不要這樣!我求求你!旗奕,我求求你!不要這樣!”
他想起身逃開,可卻被旗奕緊緊壓住……他驚恐萬狀地回頭,看到那狗伏在他身上……感覺到自己的下身被狗舌舔著!
“不!不!我求求你!我求求你,旗奕!你殺了我吧!你殺了我吧!”他死抓住旗奕的衣服,拼命地搖著他,泣不成聲地哭喊著,”不要這樣!不要這樣對我!你殺了我吧!你把我一刀刀地切了、剁了,好不好?你讓它把我吃了!你讓它把我吃了!好不好?不要這樣!我求求你!你要我做什麽都行,不要這樣!”
“啊!”他歇斯底裏的痛哭著,使出全身的勁要掙脫出旗奕的手。
“要不你用火燒死我!你用火活活燒死我!我求求你!我求求你!不要這樣!……我求你,旗奕!你讓我死吧!”
旗奕傻掉了。
他抓著韓玄飛的手,呆呆地看著他,完全忘了該做什麽!
他看著那一向倨傲強硬的人,那個全身骨頭被打斷了,也不叫一聲的人,如今滿臉淚水地在他面前,哭喊著,苦苦地哀求著自己、哭著求自己殺了他…….
心痛得無法忍受!
怎麽會這樣痛?
好象被生生扯出體外……
天啊!
我在做什麽?
我在做什麽!
“把狗拉開!快把狗拉開!”旗奕大叫,一把把韓玄飛抱在懷裏,痛哭出聲……
“沒事了、沒事了,你看,狗被拉走了,不在了!你看呀!”
韓玄飛淚眼模糊地看著狗被牽離了自己,帶出房間……
他閉上眼,虛脫地癱倒在旗奕懷裏,全身顫抖地哭著,淚流不止……
旗揚聞訊趕來,事情已經過去了。
他看到劉明致等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,默默地站在旗奕身邊,沒有人說話……
旗奕抱著頭坐在沙發上,一動不動……
旗揚走上前,蹲下身,仰起頭看旗奕――臉上交錯的都是淚!
他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,站起身,打量了一下四周,轉身走進臥室。
他慢慢走到窗邊,低頭看著地上那個已是形銷骨立的人,象失了魂魄似地蜷曲著身子。
那仍然漂亮的眼睛失去了往日曾有的所有光彩,空洞得印不出任何的東西……
旗揚蹲下來,輕輕地碰觸了一下那削瘦的臉……隨手而來的是劇烈的顫動。
一直呆然木坐的韓玄飛象個受驚的孩子,驚恐地把身體更加蜷縮起來,拼命想再往角落裏擠……頭死死埋在胳膊裏,看都不敢看來人一眼……
旗揚看著這樣的韓玄飛,感到原來有的恨好象淡淡地散去了……曾經那樣倔強的人,帥氣漂亮得象天上飛翔的鷹!
那個出色得讓我也目炫的男人!
可現在……不僅身體永遠殘廢了,連意志都崩潰了……
旗揚蹲在那裏看著韓玄飛,想到外面的旗奕,心裏一片的苦澀……我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?
今生會是這樣的命運……
可憐的小奕……
難道他們就要以一起瘋掉的結局而告終嗎?
不!不…我最寶貝的弟弟……
唉……算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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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韓玄飛!我是旗揚,我只是想來看看你,不要害怕……”他盡量地放柔聲音,伸出手,想把韓玄飛的身子扳過來…….可韓玄飛卻嚇得直縮,恐懼地發出嗚嗚的低叫聲…….
“不要怕,你沒事了!到床上去休息一下好嗎?”韓玄飛一聽到“床”字,更加害怕,狂亂地搖著頭,整個人都在抖。
“好了、好了,你就呆在這裏,沒事了、沒事了……”等到韓玄飛安靜下來,旗揚歎著氣問,“你想要什麽嗎?我讓人拿給你……我讓他們拿點東西給你吃吧,你一天沒吃東西了。”
說完,他就站起來要走。
韓玄飛動了一下,好象想說什麽。
旗揚停住,“你想要什麽嗎?你說給我聽。”
韓玄飛擡起頭看著旗揚……
‘你想要什麽?”
“求求你…..”很微弱的聲音喃喃地說…...
“什麽?”
“求求你……”韓玄飛顫抖著拉住旗揚的褲腿。
他象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,用盡全部的力量…….
“求求你讓我死!我求求你…..殺了我!隨便什麽方法,殺了我!我求求你!”旗揚看到韓玄飛一直癡呆的眼睛,忽然充滿希盼之色,驚得僵立當場。
“你不是很恨我嗎?我害死你們那麽多人!你殺了我報仇啊!你可以把我拔皮、淩遲……還有……還有……”他怕旗揚不答應,就這麽走掉,又急又慌地拼命想還有什麽可怕的死法,急得額頭上的汗一直往外冒……
旗揚受不了了!
他看不下去,也聽不下去……
韓玄飛感覺出旗揚要走,驚恐地想拉住他,“還有活人解剖!對、對,你可以肢解我!先不要殺我,讓我看著自己被砍成一段段的,內髒都被挖出來,好不好?求求你,我求求你!殺了我……”
旗揚象逃似地沖出房間,站在走廊上,茫然地聽著裏面傳出絕望的哭聲……
好不容易壓下心頭湧出的酸楚,他才看到守在門口的小方,側著身,肩膀一直抽動……
他拖著沈重的步子,走到旗奕面前……
良久,他才對低著頭的旗奕說:“殺了他吧!”
他看到旗奕一下擡起頭,滿臉的淒惶和不願意…….
“殺了他,給他一個幹脆……他現在這個樣子,不如死了好!”
“殺了他吧……”
- Aug 17 Thu 2006 22:3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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