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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
韓玄飛洗好澡,看了眼靠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著漫畫書的旗奕,沒有出聲地坐在床沿。

旗奕立刻把書抛下,翻身下床,快速地在韓玄飛避開前親了一下他的臉,低笑道:“那些書很刺激!你這個純情的小孩千萬不要看!”然後拿好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。

韓玄飛用浴巾擦著頭,順手打開電視,視線卻不自覺地看向堆在床頭的漫畫書。

旗奕竟真叫人買了一大堆的這種黃色書籍,一吃完飯就躺在床上看書,很難得的沒有粘在他身邊吃豆腐。

這書有這麽好看?

什麽叫太刺激,我不要看……不過好象真的是很刺激…….可那些女生怎麽都那麽大方地在看這種書?世道真變了?

韓玄飛胡亂地想著,把浴巾往邊上一扔,猶豫了一會,最終還是忍不住拿起了一本漫畫書。

一看下去,韓玄飛又是面紅耳赤。

書裏面的情節全是十分煽情的,畫得都十分露骨,甚至有些書,把那兩個相交的部位都畫得過份清楚。

更讓他感到渾身發熱的是那些做愛時迷亂的表情…….真的是很舒服,他是知道這樣的做愛是如何的舒服、讓人神魂顛倒的……..當旗奕的那個進入他的身體裏的時候………啊!韓玄飛慌張地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反應!

看漫畫書竟看出了反應!千萬不能讓旗奕發現…..真的是要沒臉見人了。

他趕緊把手裏的書原樣放回去,坐到床尾,離那些書遠遠的,兩眼死盯著電視,拼命地轉移注意力,讓身體的變化恢複原樣。

旗奕出來後,看了眼韓玄飛,也沒說什麽,繼續躺在床上看他的書。

韓玄飛聽到背後的旗奕時不時發出低低的笑聲,有時再發出驚歎的聲音,這些聲音無一不在提醒他,旗奕正在看兩個男人交歡的色情漫畫。

就是旗奕不出聲,他也覺得,旗奕一定是被那些太露骨的畫面吸引住了…….

他根本看不見電視裏演得是什麽,書裏的畫面和他與旗奕激烈交合的畫面交錯在一起,讓他渾身都要噴出火來。

忽然一股濕熱的氣息吹進他的耳朵,他嚇了一跳,發覺不知道什麽時候旗奕已到他的身後,正好玩地往他耳裏吹氣。

韓玄飛偷偷咬了咬唇,用盡量平穩的聲音說:“別鬧了,我在看電視。”

旗奕吃吃地笑著,碰了下他的下身,仍對著他耳朵噴氣:“看風光片也能讓你興奮到勃起,看樣子我的寶貝真的是太饑渴了。都是我不好,不要難受,我馬上就來滿足你。”說完還輕舔了一下韓玄飛的耳垂。

韓玄飛渾身一個激顫,全身的血都往臉上湧去,他羞得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
不知如何是好的他,把臉死死地埋在手裏,就是不肯擡頭。

旗奕見狀,哈哈大笑起來,把僵直著身體的韓玄飛抱進懷裏,用手摩挲著他的背:“哎,你真是太可愛了!倔起來跟石頭似的,可愛起來又象個小孩子。好了、好了,把手放下,別害羞了。”

旗奕硬是把韓玄飛的手拉下,強擡起他死活要低著的頭,輕輕地把嘴湊上,深深地吻著那淡色的唇。

韓玄飛掙紮了一下,卻被旗奕更緊地抱在懷裏。

他感到那濕熱的東西鑽進了他的嘴裏,溫柔地挑逗著自己的羞怯的舌。

他的舌被深深地吸住,拉進另一張嘴裏,被攪動著。

靈動的舌舔食著他敏感的上鄂,滑過他的齒邊,吸走他了的唾液。

而不屬于他的液體緩緩流入他的嘴裏,和自己的混在一起,滑下他微仰的喉嚨。

如此溫柔的吻讓韓玄飛沒有被侵犯的感覺,他頭腦昏昏然地被旗奕摟在懷裏親著,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衣服已被小心地褪去。

他上身精赤著,褲子掉到了小腿上,他那已是半勃起的分身顫抖著,象是在吸誘著別人的觸摸。

旗奕結束了這個長長的吻,滿意地看著韓玄飛已是绯紅的臉,看著他胸前的兩點已是挺立。

他看著韓玄飛有些迷茫的表情,用大拇指按上它,輕揉著打著圈。

一股電流激竄而上,讓韓玄飛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呻吟。

他初次發出的呻吟大大刺激了旗奕,他一下把他按倒,迫不急待地用唇重重地舔吮著那變紅了的小點,用指腹死勁地揉搓著它,還用牙齒細細地啃咬那小小的挺立。

韓玄飛受不了這種過強的刺激,急忙推開旗奕,坐起身來,想用手擦去上面的唾液,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是幾乎赤裸,而旗奕仍是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。

他驚訝自己竟失神到這種地步,伸手想拉回長褲,卻被旗奕一把攔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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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嘴湊近韓玄飛,讓說話時的熱氣噴到他的臉上,直視著他慌亂的眼睛,低聲說:“把你交給我,我會讓你幸福的,玄,我愛你!”

韓玄飛不知所措地看著近在咫尺天涯的臉。

他曾那麽痛恨的人….可現在是這麽的溫柔……

這一個多月來旗奕對他所有的溫情呵護,一點點地緩解了他心裏的強硬。

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忍耐快要到了極限,被開發過的身體,渴望著那種暢快淋漓的快感。

此時,旗奕的手就象是有魔力一般點燃它所到的部位,欲火開始熊熊燃燒,理智在漸漸毀滅…….

可是真的要跟一個男人做愛?

跌入同性戀的深淵裏去?

而且還是跟一個黑幫的家夥,自己又是警察……. 向來堅強的他從來沒有這麽的混亂過,韓玄飛猶豫不決地把臉避開了旗奕的視線。

“玄……玄,我愛你。”旗奕一直在喃喃地低語著,親吻著韓玄飛的臉頰,順勢親下他那曲線優美的脖子,在突起的鎖骨上用力地吸吮,留下屬于他的痕迹。

他的大手一遍遍撫下韓玄飛光滑的背脊,感覺到他從身體內部傳出的輕顫。

他的玄其實是有感覺的,只是過強的自尊心讓他無法承認和接受這個事實,自己的身體在渴求著殘酷折磨過他的人的愛撫。

用我的熱情和溫柔溶化你吧…..我心愛的玄……

他扳過韓玄飛側過去的臉,重又親上了他那柔軟的唇。

一隻手悄悄滑下他的身體,握住了他已完全擡頭的分身。

當自己火熱敏感的部位一被握住,快感如電擊,沿著脊椎直竄入腦。

韓玄飛一下繃緊了全身,氣更粗了,他慌亂地想把自己的堅硬抽離旗奕,卻被旗奕死死的握緊。

他擡起眼慌張地看著旗奕,卻在他眼裏看到深深迸發的情欲。

旗奕的手開始套弄,過大的快感讓韓玄飛再也撐不住了,腦袋裏一片的空白,整個人癱軟在旗奕的胸前。

旗奕環抱著韓玄飛,把他帶上床,輕輕地放倒,一隻手仍搓揉著他腫脹的分身。

他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一瓶潤滑劑,趁韓玄飛迷亂不堪時塗上了他的後庭。

他的手指伸進了韓玄飛的股縫,在那秘穴上來回的磨擦,感覺它慢慢地打開,誘引著他的手指進入。

他緩緩地把沾滿潤滑液的手指伸入那柔軟緊閉的窄穴中,濕熱滑膩的肌肉象是要把手指吃掉似的吸著它,把它帶到體內的深處。

他在裏面攪動著擴張著,盡力打開那久沒有外物進入的地方,小心翼翼地不讓韓玄飛感到痛苦。

當第二根手指伸入時,強烈的異物感讓韓玄飛從靡迷中清醒了點。

他向後挪動著身子,想把體內的東西推出體外。

可裏面的手指按住了他敏感的那一點,按揉了起來,身上的人也俯下身體,把他硬得如鐵似的分身含入嘴裏。

前後強烈的刺激讓韓玄飛所有的掙紮報廢,他猛地弓起身子,激烈地顫抖著,再無力地癱倒回床上。

情欲吞噬了他最後的理智,他只能昏然地打開身體,任男人玩弄著他所有的穩密之處。

看到洞口已幾乎全部張開,陰莖漲得要爆裂,前端的凹穴流出透明的液體。

而自己也已忍到了極限,旗奕再也受不了的一把拉開韓玄飛的腿,把它們高高架在自己的肩上,把自己顫抖著的巨大凶器對准那不斷歙合的穴口,猛一挺身,鐵棒長驅直入,直撞到那柔軟體內的最深處。

啊!

旗奕低吼了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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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期壓仰的性欲一被解放,強烈的快感沖頂爆炸,他得用勁全身的力量才不致于立刻在這美妙的體內傾泄……..

對于巨大的陰莖來說還是過窄的甬道被強行破開進入,脆弱的深處受到猛烈的撞擊,韓玄飛還是經不住地要慘叫起來。

他習慣性地把叫聲掩在嘴裏,痛苦地悶哼著。

眉因忍痛而緊緊地皺了起來,兩眼緊閉,手指死命地抓住身下的床單。

他那緊繃顫抖的身體告訴旗奕,被巨物侵入的痛苦。

旗奕強忍著瘋湧而上的欲火,停在他的體內不敢亂動。

他的手重又撫上韓玄飛因疼痛而軟下分身,上下搓揉著,用拇指在濕滑的鈴口上打著轉,輕輕地刮搔一下那上面的小縫。

看欲望漸漸回到韓玄飛的身上,緊皺的眉打了開來,氤氲的情欲重又染上他的臉龐,旗奕才開始抽動起自己的硬挺。

開始的小心抽插逐步失控,堆積的快感讓旗奕極度的焦躁。

他加大了在韓玄飛體內抽動的力量,每次都完全地把巨棒抽離窄穴,再用勁全力地重重撞入。

每一次的挺進,都如巨錘般砸向那脆弱的腸口,享受地聽著韓玄飛因無法忍受而發出的呻吟聲。

韓玄飛整個的腰懸在空中,無法用力,讓那沖擊感更加的強烈。

整個陰莖闖入他體內使他呻吟不已,他已經失去了任何掙紮的力量,在旗奕強悍地抽送下,無力地搖晃著頭。

他這種被人完全掌控的姿勢,和他天性中的強勢,讓他渾身充滿著淫蕩的味道,引誘著旗奕滿身的欲火更加的高漲。

旗奕不知節制地猛烈沖撞著,象是要搗毀身下的人,讓自己的長矛直刺入他的身體,穿透他的全身。

後面抽插磨擦帶來的刺激直接而強烈,不可言喻的快感夾雜著鈍痛,逼得韓玄飛幾乎要失聲叫喊出來。

他強壓下激情的叫聲,卻讓身體更加敏感地感受著體內長程往複的抽插。

當旗奕的手再次的握住他前面的激昂時,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,輕微的一個擠壓,讓他抑制不住地喊叫出聲。

他的頭往後高仰,喉結劇烈地上下挪動,渾身布滿細細的汗水。

他哆嗦著舉起手,用嘴咬住自己的手指,堵住因過激快感而流泄而出的叫聲。

旗奕把韓玄飛高高擡起的腿放下,讓他夾在自己腰身的兩側,伸手抱著完全無力的人,把快被咬出血的手指拿出,疼惜地含住,一根根的濡濕過去。

被激烈交歡逼得快瘋掉的韓玄飛得到了一口喘息的機會,他睜著因情欲而潤濕的眼睛,呆呆地看著旗奕的動作。

他能感受到旗奕從心裏發出的疼惜,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點點的沈淪,他伸出手,主動環上了旗奕的脖子,把自己更貼緊地靠著他的懷抱。

狂喜占據了旗奕的全身,他把懷裏的人緊緊抱住,親吻著被汗水濡濕的額頭,他重新開始撞擊懷裏的人。

興奮開心的他更是不加控制力量,狂暴地用自己可怕的長劍穿透柔軟的身體,每一次貫穿都把韓玄飛的身體撞得擡起。

“啊…..啊……啊!”

無法用手堵住嘴,又不許咬住唇,韓玄飛終于失去自制的在旗奕的進攻下叫喊起來。

“再猛點…….猛點……”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麽,不斷地索求著旗奕更深的進入。

.他緊緊抱住旗奕,神智俱喪地沈醉在他給予的快感裏。

在一波波無情的沖擊下,他再受不了在體內翻湧的激情,他所有的血液在體內沸騰、咆哮、堆積……就要炸裂開來了…….

“啊…….我不行了…….停、停下來…..我不行了…….”他失聲叫著,兩手無力地松開,整個人向後倒去。

旗奕欣賞著韓玄飛瀕近高潮的迷亂表情,更加急速地抽動著自己的巨大,磨擦那快要起火的內道。

韓玄飛嘶喊得幾乎要沒聲,劇烈地扭動著身體:“我不行了……啊….啊…你要把我捅死了!”他的叫聲讓旗奕發狂,淫亂的話語要把他逼出來。

他遽然加速動作,力道加劇,更瘋狂地在韓玄飛體內猛烈沖刺。,

“啊….”韓玄飛猛地彈起,一把死死抓住自己的分身,全身僵硬地瘋狂顫抖著。

濃稠的白色液體激射而出,急打在旗奕的胸膛,落在自己的腹部。

他緊縮的後穴同時把旗奕帶上了極樂的巅峰,讓他也狂射而出,把熾熱的液體灌入韓玄飛的深處…….

整個室裏靜了下來,隻聽到粗重急促的喘息聲,空氣裏散布著腥膻的性愛味道……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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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癱倒在韓玄飛身上多久,旗奕好不容易才從高潮後的失神中清醒過來,身和心的極大滿足讓他溢滿幸福的感覺。

他抽出軟下的分身,低下頭,頻頻親吻著無力地喘著氣的韓玄飛,把他小心地抱到懷裏。

慢慢回過神的韓玄飛推開旗奕,卻見到旗類雖是衣襟大敞,卻還穿著全身的睡衣,而自己卻是不著一縷,全身赤裸地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。

他又氣又羞地蜷縮起身體,伸手拉起身下的被子遮住髒汙的自己。

旗奕好笑地看著他:“遮什麽?你全身上下早就被我看光、摸光了!”

韓玄飛被他一提醒,剛才自己所有色情的動作、淫穢的話語全湧了出來。

他被剛那不知羞恥的自己嚇住了,無地自容地呆坐在床上,根本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此時的旗奕。

旗奕看到他羞得眼睛都濕了,趕緊抱住他,打疊起千百種溫柔的話語輪番地說。

過了半天,韓玄飛仍是僵坐在被子裏木然不語。

旗奕想了想,跳下床,脫光了自己的衣服“我也讓你看光,你想看我哪裏,我全給你看。”

說完就開始在韓玄飛面前展示著他各個角度的身體。

韓玄飛動了動,擡眼看著擺出各種甫士的旗奕,感到實在是很滑稽,不覺就要失笑。

旗奕看他好些了,趕緊又爬上床,笑著說:“做愛就應該把自己放開,你又不是清末小腳女人,這麽封建做什麽?怎麽樣?我們再來一次?”

“我不要!”韓玄飛忙不叠地拒絕,掀被下床,“要來你自己來,我要去洗澡了。”他一進到浴室,就反身把門鎖上。

被丟下的旗奕看著自己又擡頭的分身,無奈地說:“乖乖忍著點吧,人家不要你。”他雖然還很想再和韓玄飛大幹三百回合,以解一個多月結集的欲望,但欲速則不達,他旗奕心裏是很清楚的。

好不容易韓玄飛接受了他,會有大戰至黎明的機會的。

“我會玩得你興奮得暈過去的,你等著!”旗奕一個人在房間裏咬牙切齒地。


旗奕躺在被子裏,摟著韓玄飛,邊唉聲唉氣,邊忙著摩挲著他的身體。

他一直在動員韓玄飛再做一次,可被剛才的自己嚇到的韓玄飛死都不同意。

想用手挑逗起他的欲望,可手一伸向某些部位,立刻被人擋住,甚至被狠狠地揪一下。

旗奕一下又要龇牙咧嘴的吸著被揪痛的手背;又要摟緊韓玄飛,不願他離開自己多一厘米;又要蠢蠢欲動地找機會亂摸。

韓玄飛也得一直阻擋旗奕的鬼手,對他又掐又打;又想掙紮出旗奕的懷抱,不讓他亂親。

兩個人在被窩裏鬧得不可開交,小動作很快就轉化成兩人扭打在一起,在床上翻來滾去的。

旗奕一時間沒制住韓玄飛,就使壞招亂搔他的腰,低頭亂啃他的脖子,還伸出舌頭來舔舔。

怕癢的韓玄飛憋不住地一直笑,拼命扭動身體,亂打著旗奕,想讓他停止這種折磨。

直到韓玄飛實在無法可忍,大叫:“你再這樣,我要生氣了。”旗奕才住了手,得意地把韓玄飛死死壓在身下,笑咪咪地看著他。

韓玄飛直喘粗氣,不服氣地瞪了眼旗奕,哼了一聲就側過頭不理他。

旗奕湊近他的臉,亂嗅著:“不理我?不理我,我就再來喲,快象剛才那樣對我笑一下。”

韓玄飛色厲內荏地繃著臉不理他,可旗奕一作勢動手,他立刻嚇得軟下來:“好了,好了,我笑、我笑!”別扭了半天,才在旗奕的催促下扯出一個怪笑。

旗奕見狀哈哈大笑起來:“幹嘛這麽勉強?笑得跟見了鬼似的,這麽難看。”

韓玄飛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,恨恨地叫道:“就是見了鬼啦,見你這個大頭鬼!色鬼!”話音未落,自己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
剛一笑他就怔了,急忙停住笑,不自然地避開旗奕的視線。

他不願意和旗奕太過親蜜,心裏開始後悔自己的松懈。

他尴尬地低著眼,不知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。

旗奕看到韓玄飛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,心裏明白地笑了笑,把他摟回懷裏,不再亂鬧,開始輕聲和他聊起雜七雜八的東西。

“對了,你怎麽聽得懂日語?”旗奕忽然想起這件讓他挺奇怪的事。

“在管教所時無聊,就學了。”韓玄飛把早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。

旗奕沒有什麽表示,再問:“還會什麽?”

“還懂些英語,中學時就這個學得不錯,隨便看看書就可以考得好。”

“呵,你的語方天份不錯嘛!”

“是呀,我還會幾種方言呢。”韓玄飛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,裝出一副困了的樣子。

果然,旗奕立刻放棄了詢問,給他掖好被子說:“今天累了一天,快睡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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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

東京郊外

旗奕下車,打量了下周圍秀麗的環境,看著走上來的手下。

那人上前低聲說:“奕哥,我們檢查過了,沒有什麽情況。”

旗奕點點頭,輕吐了一口氣。

回頭對跟著他下車的忠叔說:“我帶劉明致和周遠進去,你和其他人在這裏等著。”

“奕哥,多帶些人進去吧,這裏有我和小朱就可以了。”忠叔不放心地說。

“沒事。今天是東亞幾個大武器商每年的例行會議,伊勢家應該不會這麽膽大,生出什麽事。”

旗奕知道從小就帶他的忠叔對他牽挂很多,而很早就失去父母的他也挺喜歡這種家人的感覺。

他看著忠叔愁眉苦臉的樣子,微微笑起來。

“可聽說老伊勢死了,小的做事咄咄逼人的,根本不講什麽道義。”

“真有什麽事,我帶一堆人進去也沒用,反而叫人笑話。我叫人事先勘查過了,沒有什麽異樣。你們在外面小心點,看著點情況。”旗奕揮揮手,制止住忠叔想再說的話。

韓玄飛對這一切恍若未聞,一下車就隨手給自己點了根煙。

旗奕轉過身來,視線落在悶頭抽煙的韓玄飛身上,立刻露出寵愛的笑容“少抽點,對身體不好。” 抽走韓玄飛手裏的煙,旗奕順勢在他嘴上偷了個吻,愉快地看著他的臉如他所預料的一樣紅了起來,眼神也帶著薄怒。

旗奕吃吃地笑著:“乖乖在外面等我,我會在你嘴上被我親吻的感覺未消前,再回來親你的。”

韓玄飛使勁轉過頭去,恨聲道:“你這個變態、瘋子,快走!”

看著旗奕的背景沒入那間小屋,韓玄飛又陸續看到幾個帶著手下的人也步入其中,有幾個他在警局裏的資料上看到過,都是有武器走私有關的人。

他現在才知道,他們每年都會在日本開個見面會,劃分一下勢力範圍,調解糾紛。

若是能在裏面裝個竊聽器,倒是可以一網打盡……不過,看樣子,伊勢家的安全設置搞得還很嚴密,到處都是他們的人。

小屋立在一個草地的中間,高低起伏的草地外沿的一側是一個小小的樹林,另外三面是流著涓涓清流的小河和平緩的草坡地。

韓玄飛他們站在稍遠處的樹林裏,可以看到整個小屋和周圍的全貌。

他一直靠在樹邊看著那個正在開著會議的小屋,仔細地打量著各位武器走私商帶來的手下,盡量把他們的形象記在心裏。

風涼涼地吹過,黃色的葉子緩緩飄落在仍是青綠的草地上。

秋高氣爽的天氣,蔚藍的天萬裏無雲,雖然周圍站著不少人,但仍是靜得隻聽得到風吹的聲音。

一片的詳和…….

韓玄飛站直身子,往前走了兩步,又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圍……那些被帶來的手下仍是靜靜地等著裏面開會的人,伊勢家的人在踱著步來回走著,連咳嗽的聲音也沒有……頭上的樹葉發出沙沙地輕響……他眉頭皺了起來,什麽地方不對勁!

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對勁!

伊勢家的人在不露痕迹地增多,站立的位置正好可以控制住其它人的手下,銳利的視線,空氣中浮動著不易察覺的殺氣……好幾個人都在不約而同地看表,表情僵硬地頻頻看著那間房門緊閉的屋子……

韓玄飛把手裏的煙掐滅,轉身向忠叔說:“我到一邊走走。”

忠叔猶豫了一下。

韓玄飛帶著點嘲笑地口吻說:“前面一片空闊,我走不出你的視線的。若我拔腿狂奔而去,你隻要一槍打在我腿上就成了。”

他也不理忠叔的回答,就從樹林的邊上走出去。

樹林邊有個小土堆,擋在小屋和樹林之間。

這裏是防衛的最外緣。

車子是不許停在屋子周圍,許多人的手下都在盡量離屋近的地方等待著,但旗奕卻把人和車都留在這個不起眼的小樹林裏。

小樹林地勢稍高,視線隱蔽,和屋子之間有幾塊半人高的石頭。

韓玄飛欣賞旗奕的這個布置。

這裏容易接應從屋子裏出來的人,但不易被人掌控,也方便了他的行動。

最外緣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,林子的這一頭就只有兩個伊勢家的人成一組守衛著。

那兩人並不是很專心,想必他們也認爲自己這裏不會有什麽問題……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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避開監視的人的注意,韓玄飛悄然無聲地靠近,借著土堆的遮掩接近這兩個人。

他忽地立起,在一人還反應不過來時,一拳打在他下颌,直接把他打暈在地。

另一人聽到聲音,剛一回頭,還沒看清出了什麽事,手裏的槍就被人奪去。

一雙強有力的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嚨,整個人被壓在地上無法動彈。

“你叫我就掐斷你的脖子!”冷酷的聲音讓人相信這話的真實性,那個伊勢家的人頻頻點頭。

手稍稍松了點,但仍卡在喉結上:“你們的計劃是怎麽安排的,說出來饒你不死!”手上的勁稍稍加重,再松開讓下面的人能發出聲音。

那人聽到這話,臉色一變,支支吾吾地不願說。

韓玄飛陰森森地笑了下:“你要不要我立刻擰碎你的喉結,然後去問那個人?我想他看到你的屍體,一定會很願意講出全部的事情來。”

“不、不。我說,你別殺我!”那人清楚這個人一定說做說到,抖抖嗦嗦地講出伊勢新主人想把幾個主要武器商全殲于屋內,獨攬全局的計劃。

韓玄飛靜靜地聽完,一揮掌,那人哼也沒哼就暈了過去。

做完這一切,他沒有動,仍伏在地上擡頭看向周圍。

他看到旗奕的一個手下悄然立在林邊,不動聲色地看著他。

強將手下無弱兵。這是韓玄飛腦子裏閃過的念頭。

他比了個手勢,那人立刻借著樹木的遮掩,避過監視他們的視線,來到韓玄飛的身邊。

“電話。”低低的聲音。

小方問也不問,立刻掏出手機交給韓玄飛。

“旗奕,伊勢家搞鬼,你馬上出來!”韓玄飛把手機還給小方,拿起槍,慢慢起身,不露痕迹地向屋子走去。

小方伏在地上,對著林子裏的同伴打著手語,也緊跟著韓玄飛走了過來。

不一會,就看到旗奕帶著兩人大步走了出來。

門口伊勢家的人驚愕地看著這突來的變化,面面相觑,不知該如何反應,眼看著旗奕離開他們的防守中心。

看到這一情況,別人的保镖也露出了警戒的表情,開始向屋子移動。

韓玄飛加快腳步。

這時,屋門口出現了伊勢家新主的身影。

他急速地跑出來,向外面的手下作出一個手勢。

韓玄飛一見,立刻飛奔向旗奕,猛地把他撲倒在地。

幾乎同時,槍聲大作,空氣中激蕩著被子彈穿破的氣流,屋裏的人紛紛搶了出來。

由于事出突然,大部份人還沒出屋就被打死在裏面,沖出來的人在保镖的保護下竭力逃生。

一時間,裏面外面,各方的保镖混戰成一團,預先做過布置的伊勢家占盡上風。

人不斷地倒下。

子彈的炸裂聲、人臨死前絕望地叫聲、受傷倒地的慘嚎,青綠地染上鮮紅的血色、血的氣味充斥在空氣中…….剛才還洋溢著祥和氣息的原野,一下就變成了殺戮的煉獄…

在外面別的武器商的保镖被監視他們的對手打得個猝不及防,立刻倒下一大片,余下的人借著汽車的遮擋勉強還擊;剛沖出屋的人又成了槍靶,一時沒找到躲避處的人立刻被打成了馬蜂窩。

最早出來的旗奕被韓玄飛推倒,馬上抱著翻了幾滾,躲在一個緩坡下,一齊向對方還擊。

林子裏的忠叔等人,在槍一響時先發制人,幹掉身邊伊勢家的手下,全部沖出來要搶到旗奕身邊,卻一時被掃射來的子彈阻住。

他們隻好原地開槍,幫旗奕等人牽引部份的火力。

在外面的劉明致等三個人擋在旗奕的前面,開槍擊斃四周的敵人,韓玄飛掩護著旗奕往樹林的方向移動。

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距離,過大的火力就把他們阻住,兩人同時撲倒在地,一時擡不起頭來。

眼見其它的人被殺得差不多了,伊勢家的槍口漸漸都轉向旗奕這個方向,還有人開始從邊上包抄而來,形勢變得危急起來。

林子裏的人看著他們五個人被猛烈的子彈壓得動彈不得,全急紅了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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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玄飛把旗奕拖到一個石頭的後面,向林子裏的人大喊:“車!開車過來!”

旗奕的司機朱峰猛地被提醒,轉身沖上車,開著車象自殺似的沖了出去。

他在槍林彈雨中一路沖到最前面,把車原地一打轉,橫在旗奕的面前,擋住了大部份射來的子彈。

旗奕、韓玄飛立刻上車。

車開動,旗奕沖外面的三人大叫:“快,快上車!”

劉明致在最後掩護,保護著兩個兄弟成功上車。

他正准備返身跑向車子時,一顆子彈飛射而來,直穿他的胸膛而過,他狠狠地跌倒在地上。

他努力地想爬起身,但過重的傷讓他失敗。

露出一絲苦笑,他用無力的手揮了揮,叫旗奕他們走,自己伏在地上用僅余的力量開著槍。

旗奕一見劉明致倒下無法再起來,立刻命令停車,人就要往車下跳。

韓玄飛死命拉住他,喊:“你瘋了!快走!”

旗奕二話不說,一拳打在韓玄飛臉上,直把韓玄飛打得猛撞向車門。

擺脫了韓玄飛的阻攔,旗奕紅著眼大叫:“掩護我!”,就往車下跳,連翻幾滾到劉明致身邊,把他往後拖。

朱峰和小方拿起車上帶來的沖鋒槍,用強大的火力把對方一時壓制住。

周雲也迅速滾到他們身邊,和旗奕一起把劉明致拉上了車,人剛上車,車子就如箭般沖出包圍圈。

在林中牽制對方火力的人也隨後上車,幾輛車一起快速沖出這個死亡之地。

車上,重傷的劉明致血流如注,失神的眸子呆看著車窗外。

周雲、小方急忙拿出急救箱,爲他進行簡單的止血包紮。

旗奕打電話聯系他們在日本有關系的一家私人醫院,讓他們准備急救。

放下電話,旗奕緊握著劉明致的手,用自己溫暖的手撫摸劉明致滲著冷汗的臉,低聲安慰他:“馬上就到醫院了,你會沒事的,堅持住!”

漸漸陷入昏迷的劉明致喃喃的叫著:“好冷,我好冷!倩…..毛毛……”

旗奕脫下自己的外套,用它把劉明致失溫的身體包住,緊緊把他抱在懷裏,哽咽著說:“你沒事的,沒事的,你馬上就會好的,曉倩和毛毛會來看你的。”

朱峰煞白著臉開著車,以最快的速度一路狂飚到醫院。

早就在門口守候的醫生立即把劉明致擡下車,直接送入急救室進行搶救。

急救室的紅燈亮著,外面的人茫然地等著醫生最後的宣判。

朱峰想抽支煙鎮定一下自己,但哆嗦的手怎麽也拿不住煙;周雲癱坐在地上,用手抱著自己發抖的身體,木視著急救室的門。

其他的人僵立在過道裏,呆坐在車上,焦急地等待著自己兄弟的命運宣判…..

時間一分分過去,三個多小時了,門裏面仍是一無動靜。

硬自鎮定的旗奕也支持不住了,他緊張地張開染滿劉明致鮮血的手,又神經質地握起,再張開,看著它抖得越來越厲害。

坐在一邊的韓玄飛靜靜地看著這一幕,心裏五味雜陳的,說不出的感覺。
縱橫雖說是個犯罪組織,但他們之間親如兄弟般的感情卻讓人無法不感動。

旗奕,資料上顯示的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份子,卻是對自己的兄弟如此的義重情深。

他居然爲救一個手下,不顧自己的性命,真是不可想像。

韓玄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頰,被旗奕重擊的部位隱隱作痛下手真重,毫不留情的一拳,他現在的臉一定是很夠看。

以這段時間來看,以旗奕的舉動來看,他是竭力地想讓我愛上他,那樣的小心呵護。

今天爲了他的手下,不僅下重手打了我,甚至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看我一眼……

韓玄飛瞟了眼在緊張得冒汗的旗奕。

他之所以要救旗奕,是不想讓他就這樣死掉,他還需要利用他毀掉整個縱橫。

他也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,讓他爲那樣對待自己而付出代價。

可現在他的心裏卻對旗奕産生了一種敬佩的感情。

士爲知已者死,爲了這樣的人犧牲自己的性命絕對是值得的,對于他的手下來說,一定是這樣的。

他真是個人物!可以說是一個袅雄吧……我鬥得過這種人嗎?韓玄飛第一次有信心不足的感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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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開了。

旗奕猛地從椅子上跳起,沖到門口,首先看到醫生走了出來。

“沒事了,還好送來的及時,已經脫離危險期了。”醫生微笑著說。

旗奕呆了一下,隨即大喜地向醫生鞠了一躬:“謝謝,謝謝,改天一定專程到府上致謝。”四周一下響起一片的歡呼聲。

車推了出來,所有人都擠了上去。

旗奕俯身向已經有些清醒的劉明致,輕聲說:“你好好養傷。我會派人把曉倩和毛毛接過來的,你放心休息,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他們了。”劉明致聽了,嘴角露出一絲微笑,看了看周圍歡天喜地的兄弟們,滿足地閉上了眼。

韓玄飛沒有動,遠遠地看著他們,看著他們興奮地笑著。

一股暖流緩緩流入他的心底,他不自覺地微笑起來,那種快樂的情緒也感染了他。

看到被圍在中間的旗奕轉過頭看他,韓玄飛立刻把笑容收住,換成一副不是很自然的漠然表情。

他看著旗奕大步向他走來,停在他面前低頭看著他。

旗奕真的是很高大的一個人,韓玄飛從下往上看著他,心裏突然深刻地覺得。

他原來從來沒有真正地感受到旗奕身上散發出來的王者氣息,而現在他覺得旗奕就是一個王,一個天生的領導者。

他的霸道、強橫、溫柔、重感情……構成了他強烈的個人魅力,讓衆人傾倒,連我也……我亂想到哪裏去了!神經有問題!

他是個罪犯,罪犯!我是警察!我是警察!我是警察………韓玄飛有點慌亂地低下頭。

旗奕蹲下來,輕輕擡起他的頭,滿臉歉意地摸著韓玄飛被打得青腫了的臉:“對不起,我當時急壞了,下手太重了。”他把自己的唇湊上韓玄飛的臉。

臉上傳來的痛讓韓玄飛輕皺了一下眉,旗奕立即停住,把嘴轉向韓玄飛的唇,輕輕地親吻著。

旗奕這種向來不看場合的行爲,讓韓玄飛又窘迫起來,他微紅著臉偏過頭,避開了旗奕的輕吻。

旗奕怔怔地看著他,半晌,長歎了一口氣,“玄……“他猛地把韓玄飛拉起,把他緊緊地摟進自己的懷裏。

他低下頭,不由分說地擒住那柔軟的嘴唇,深深地吻了下去……

韓玄飛不知道自己爲什麽不反抗。

兩個男人在擁吻、這裏是公共場合、他的臉很痛……可是現在他的心裏就是願意被旗奕這樣的親著,被旗奕這樣的抱在懷裏……他完全沈醉在旗奕的氣息中,任他張狂地肆虐著自己的唇,舌頭伸進自己的嘴裏糾纏。

吻象是永不停止般進行著。

韓玄飛整個人被親得發軟,意識一片混沌地癱倒在旗奕的懷裏,他只能靠旗奕的支撐,才不至于跌到地上去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旗奕才松開韓玄飛的唇,扶著他那幾乎要癱軟的身子。

他那黑亮銳利的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韓玄飛,用清晰得能讓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:“你救了我!你救了我們所有的人!謝謝你,玄,謝謝你!”

他如此鄭重的態度,讓韓玄飛有點不好意思,他避開旗奕的眼睛,轉頭看向其他人。

他看到,所有人都在用感激、佩服的眼光看著他。

他得到了縱橫所有人的信任,天賜良機,他成功了,他成功地打入了縱橫的內部核心!

只是,本應是極爲開心、得意的事,爲什麽他卻感到難過和……內疚?

他竟不敢去正視那些誠摯、信任的眼光,“我是警察呀,他們是罪犯,我內疚什麽?”韓玄飛心裏邊恨恨地罵自己,可仍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睛……

“我愛你,玄,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!”旗奕再次把韓玄飛抱進懷裏,一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。

“我的寶貝……我一生都愛你!”

韓玄飛感到他的心隱隱痛了起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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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

旗奕一走進頂樓旗揚的辦公室,就被旗揚一把抱住。

旗揚死死地抱住旗奕不動,他長時間的擁抱讓旗奕難受得要命,忍不住叫起來:“你抱夠了沒有?有完沒完呀!”

旗揚吃吃笑了起來,松了點勁,兩隻手開始在旗奕身上上下亂摸,好象在檢查旗奕有沒有少了哪一塊肉。

旗奕拼命要擺脫旗揚,大叫:“你有病呀!神經!摸什麽!別亂摸!啊!你住手!你往哪摸?該死的!你欠揍!旗揚!放手!”

旗揚對旗奕的亂叫置之不理,仍在進行他的詳細檢查活動,一面也憋不住地越笑越大聲。

兩人幹脆就抱成了一團,在辦公室裏嘻嘻哈哈地打鬧著,一點也不象是三十出頭的大男人。

大家看著這對感情很好的兄弟打打鬧鬧,都很開心地笑著,輕松快樂的氣氛充滿了整間辦公室。

旗揚好不容易結束了對旗奕的全身檢查工作,才放他脫身。

他氣喘籲籲地笑著,疼愛地看著他這個唯一的弟弟:“你沒事太好了,我都要被嚇死了。”他伸手把旗奕的頭發弄弄亂,拍拍他的臉。

然後他轉身看向靜靜站在一邊的韓玄飛,走上前握住他的手,真誠地說:“謝謝你救了我弟弟!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好兄弟。”他把韓玄飛緊緊抱住,用勁摟了摟才放開,燦然笑著:“歡迎你加入縱橫!”

所有的人都面露笑容地上前拍韓玄飛的肩膀或和他握手,嘴裏說著歡迎感謝的話。

旗揚摟著旗奕的肩,高聲說:“今晚我在王朝酒店請大家喝酒,給從日本回來的兄弟們壓驚,也歡迎新的兄弟加入我們!大家不醉不歸!”

歡呼聲幾乎要沖破屋頂,大家興高采烈地鬧著走出旗揚的辦公室,很有默契地留下時間讓他們兩兄弟好好的聊聊。

韓玄飛也想跟著大家一起走出辦公室,卻被旗奕拉住。

旗揚看到旗奕寶貝似地把韓玄飛摟在懷裏,搖搖頭笑起來:“感情這麽好?一刻也不想分開?”

“是呀!眼紅啦?”旗奕拉著韓玄飛坐在沙發上,得意地沖旗揚笑著。

“是眼紅呀…”旗揚裝腔作勢地拉長音調說,”有個這麽漂亮的情人,還兼超級保镖,關鍵時刻能救命,我眼紅得要死。好弟弟,分一點給哥哥吧。”說著,他就作勢也要去摟韓玄飛。

“呸!你休想!”旗奕一下就打掉旗揚伸出來的魔掌,“他可是我一個人的,誰也不能給。”他又死勁地把韓玄飛摟得更緊。

旗揚撇撇嘴:“小氣!”轉而向有些難堪的韓玄飛說:“跟我吧,你看我高大英俊,才高八鬥,我那個傻弟弟怎麽能跟我比……我的床上功夫一流,保證比他更能讓你欲仙欲死、欲擺不能、欲求全滿…..”他話還沒說完,就被跳起來的旗奕追著滿屋子打,慘叫連連,拼命叫著:“別打了,別打了!我不敢了!你高大英俊、你才高八鬥、你勇猛無敵……哇…… ”

被旗揚說得滿臉通紅的韓玄飛,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對一米八好幾的活寶象小孩似地亂鬧,卻也禁不住被他們逗得笑起來。

鬧夠了的旗家兄弟,笑咪咪地回到沙發上坐定。旗奕照樣伸手把韓玄飛摟過來,滿臉幸福地看著微低著頭的他,疼惜地摸著他短短硬硬的頭發。
旗揚作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,聳聳肩隻好當作什麽都沒有看到。

“伊勢家那邊你准備如何處理?”旗揚正了正臉色問道;

“當然不能放過他,這小子太猖狂,竟想來個通吃!”旗奕臉色一沈,“我差點被他殺掉,他也得用命來賠償我的精神損失。你放心,他活不過三個月的。” 此時陰霾沈肅的他如一個邪惡的魔。

“那好,我就等著看好戲吧。”旗揚非常相信旗奕的本事,他聽旗奕說安排好了,就肯定事情能成,絕不去多插手。

“另外,海關的那個余處相當的棘手,無論軟的硬的都不吃,媽的。枉費我還找人給他升了個閑職,竟然還要插手管我們的貨。”旗揚一臉的氣憤。

旗奕哼了一聲,冷冷地說:“又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家夥,跟我們縱橫做對!你准備什麽時候動手?”

“下個星期,他要去碼頭檢查一批貨,那時正好下手。”

韓玄飛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們的對話。

他們在他面前肆無忌憚地講殺人的事,可見他們是絕對的信任自己。

可聽他們談論奪取一條生命如閑話家常,也讓他心驚。
旗家兩兄弟對自己人不惜舍身相救,但對仇人和防礙到自己的人卻是如此的心狠手辣。

韓玄飛心一緊,擡起頭看這兩個在輕描淡寫定人生死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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